【叶黄/喻黄】全民基金51~52

来更新,又名《喻文州教你如何做男友》


上一更,走这里。



51

今天黄少天很不对劲。

 

叶修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见他一副十分虚弱疲惫的样子,趴在电脑前面。惨不忍睹的黑眼圈,苍白的气色,偏偏嘴唇红润,带着点艳。这是典型的纵欲过后的表情,淫靡的气味也掩不住,洗澡换衣服也没用。叶修心里有点突突,下意识点开了蓝雨的微信策略群。

 

他知道这段时间喻文州在B市拉票,所以格外在意黄少天的举动。没想刚打开群,就看到了喻文州的助手发了条状态,广而告之,“喻博今天稍有不适,原定在L酒店二楼的策略会议临时改为电话接入,时间不变,请各位大佬见谅!接入号码……”

 

叶修的烟掉下来,键盘里落了烟灰。

 

草蛇灰线不重要,重要的是直觉。叶修心里不舒服——他倒是不太在意黄少天偶尔出去和人一夜情,哪个单身人士没点生理需求。真的能膈应到他的,是这个对象——约炮不要紧,但这个人肯定不是拿黄少天当炮友刷的。他们关系太特殊,容易弄假成真。

 

叶修拿着“王侯将相”的选票,落笔就有点犹豫,于是清了清嗓子,试探,“少天,今年的选票……”

 

黄少天接过来,对着编号,给郑轩投了第一,又给徐景熙投了第三,提名了几个人,递还给叶修。

 

叶修眯起眼睛看了看,“策略”一栏留白了。黄少天没有投给喻文州。

 

叶修直觉不好。往常黄少天会嚷着让他投给喻文州,这次不投,变量才尤为说明问题。叶修心里打鼓,又试探他一下。

 

“怎么,这次不投给文州了?”

 

“你说的啊。”黄少天头也没回,伸手把选票拿过来,连编号和候选人说明都没读,把“策略-第一名”那一栏填上“06”。

 

叶修瞥了眼投票说明,06,可不就是喻文州么。

 

还不如不说呢。叶修弹了弹烟灰,坐直了身体。

 

 

 

 

 

 

策略竞争极其激烈,与宏观一起,被看作是卖方大佬的终极考量;此外就是中小盘,看单一行业出身的卖方大佬在功成名就之后往往转战中小盘,导致此项评选的竞争也极其血腥。

 

这次的颁奖典礼在S市。蓝雨共有13名分析师入围,9名上榜,比起去年有了极大改观;更让大家瞩目的,是喻文州蝉联策略第一名。

 

卢瀚文是第一次入围,第七名,最终没能上榜,但也足够他高兴半天了。蓝雨的研究所在喻文州的带领底下,俨然有了中兴气象。颁奖典礼之后,所长喻文州带头给大家放了三天假,又自掏腰包请了所有参评分析师聚会。卢瀚文叫着喊着明年要上榜,喻文州拍拍他肩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瀚文,也许明年你会换个组。总之,不会亏待你。”

 

所有被拉票累了两个月,累得死去活来的研究员都暂时解脱了,借着这三天想干嘛干嘛。喻文州打电话给黄少天,问他有没有空;黄少天正在山东调研,随口说这两天没有,后天才回B市。喻文州点点头,回头订了张去B市的机票。

 

他知道黄少天不把他当恋人看——至少目前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但并不妨碍他拿黄少天当恋人看。生理需求也好,刻意放纵也好,甚至是找个由头摆脱旧恋情疗伤也好,黄少天找了他,说明他是不同的。喻文州写报告手残,人生进益也比别人慢得多;phd毕业之后看中的第一个人,就抱着一生一世的想法去喜欢了,处了快三年也没表白,风云突变,这个人就被别人抢走了,转眼又是四年。

 

人一生能有多少七年?喻文州不打算再错过了,再苦也要迎头直面。

 




喻文州在自家豪宅里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起来找钟点工打扫了房间,会了几个私人朋友,然后又修整一天,动身去了B市。

 

他事先问过黄少天的航班号,比黄少天提前一点到机场。因为事先没和蓝雨的北分打招呼,也不需要别人来接,到了就在机场等黄少天,然后顺理成章的接了他同行。已经是隆冬,黄少天说起昨天烟台大雪被困在机场,不停搓着手。喻文州瞥眼见到他手上冻疮,买了杯热咖啡让他握着,又说要和他一起吃个晚饭。

 

黄少天执意要请,两人去了家茶餐厅——年轻的时候聚会必然要去簋街撸串,或者是回民村涮肉;稍有些年纪了却越来越清淡。倒不是两人相信那些养身秘笈——新陈代谢速度渐慢是自身可以感知到的事情,平日有工作要拼,其余事项,已经越来越不争了。黄少天昔日拼工作,可以头一场喝吐了漱漱口就去下一场,但现在做了基金经理,钱和名气都不缺,有了身份,自然也会对自己好一点。他点了份生滚鱼片粥,吃了些白灼的青菜,谈笑之中,依旧好神采。

 

“说起来文州你是真厉害啊,这就蝉联策略第一了——明年再卫冕一次,你就是评奖以来第一位策略三连冠了,逼平王杰希的宏观三连冠,哈哈哈。”黄少天乐见喻文州出人头地,说得开心。他刻意跳过了快捷酒店里那一夜,表现得相当自然健忘,喻文州自然也不提,全然不说自己当日醒来没见到黄少天的失魂落魄。

 

晚上散场时,黄少天坚持让出租车司机先送了喻文州回酒店。两人在车后箱简单拥抱了一下,喻文州在黄少天耳边轻轻笑了一声,又说少天,晚安,下了车。黄少天目送他背影离开,倒有了些说不清的滋味。

 

于是摸出手机来,给喻文州发短信。“明天中午有事吗?下午有空。”

 

得,连主语都省略了。黄少天脸有点热辣,索性把手机往兜里揣好,不再等回复。他记得喻文州身体的热度,也记得亲吻的温柔。更重要的是,喻文州对他太好,分寸感太恰当,完全不需要受累去思前想后。他不想提的,喻文州不说;他不想回想的,喻文州不问。喻文州可以在床上放纵地撩他,下了床做个温情的朋友,人堆里见面再变成客气礼貌的甲乙方关系。

 

回复来得很快,“明天中午我过来接少天。”





52

这趟喻文州过来,主要是参加一个财经频道的采访,作为连续两届策略第一名得主,谈谈对当前形势的看法。

 

采访约在这天晚上,刚好是周六。喻文州中午叫了辆车去接黄少天,两人一起随便吃了个午饭,而后黄少天跟喻文州回了酒店。他自觉这种关系十分怪异,不好意思开口,喻文州倒是表现得很自然。

 

黄少天去洗澡。他想这个关系真是令人莫名,但这个对象,和他的温柔确实让人放松。喻文州开着电视,某个很居家的宠物节目,灯光温暖明亮,配乐轻松愉快。

 

彼此爱抚,亲吻,吮吸。肢体的交互和呼吸的纠缠,比情人更像情人。两人用手互助了,又换了69,各自都出了一次。黄少天坚信炮-友要有服务精神,如果不给彼此好处,怎么能叫做friends of benefits。他不排斥帮喻文州服务一下,而对方好像也很享受和他的这种“近距离交互式性体验”。各取所需的炮-友,却因为性事里的对等而成为前所未有的经历。

 

黄少天躺平了,把腿分开,缠上喻文州的腰。喻文州笑笑,俯下来亲吻了他,然后把他搂在怀里。黄少天等了一会儿,发现喻文州的呼吸声渐渐平缓,竟然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是该好笑还是该生气。黄少天感慨了一下当所长不容易,这都能睡着了,平时得有多累;任由喻文州将手放在他脖子底下枕着,拉过被子来盖在两人身上,也睡了。

 

午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冬日里太阳落山早,外面已经擦黑了。喻文州醒来,胳膊麻了,正想着别弄醒黄少天,怀中的人醒来了。

 

“下午好。”喻文州把手拿出来,爬起来,又靠下去,亲吻了黄少天的额头。

 

这……还是炮-友吗?

 

黄少天做鸵鸟状,自欺欺人埋头在被子里,决定去匿名发个帖,问问大家和炮友怎么相处。

 

喻文州快速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穿上衣服,梳了梳头,收拾好自己,给床上的黄少天交待,“我去电视台录节目去了,你饿了就去二楼吃饭,报我的房间号就行。如果你明天没安排什么急事的话,今晚就等我回来吧。如果有安排,短信告诉我一声就行,我这边时间比较灵活。”

 

“嗯安啦我会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快走吧……”,黄少天躺在床上,他睡得挺舒服,但现在都不太相信,两人搞了这么半天,竟然没有插-入。

 

“少天……”喻文州对着镜子整理完,又过来,把被子掖好了,捏了捏他的手。“走了。”

 

 

 

 

 

 

于是黄少天晕晕乎乎睡到六点,再晕晕乎乎下楼去吃饭,吃了几口,胃口不好,索性回到房间里,看起了订购频道的美剧,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十点半。

 

喻文州回来,如愿以偿看到黄少天还窝在他房间里。于是笑笑,把衣帽摘除,洗了个手,从兜里掏出一支冻伤膏,不由分说把黄少天的手拿过来,仔细给他上了药。

 

“好了。”喻文州抓起他的手,放在他面前,带着笑。

 

洗完澡,黄少天趴在喻文州身上吻了他,伸手摸到他裤子里,打算把下午没做的事情做完。

 

“少天。”喻文州抓住他的手,手指和他交握,“我今天有点累了。”

 

“喝酒了?”黄少天嗅了嗅,疑惑。

 

“一点而已,不是这个原因,只是有点累。”喻文州搂住他的腰,扣紧了些,贴在他耳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于是亲昵地舔着他耳廓,细细地哼着,和他商量,“不然我躺平了配合你,你来上我?”

 

“……”黄少天从喻文州身上下来,盯着他。

 

“怎么,不想?我对你这么没吸引力?”喻文州不看他,继续嗅着他湿发的气味,语气玩笑,还装出了点委屈。上次和黄少天上过床之后,他直觉觉出黄少天没有做过1,也觉得黄少天这么要强的性子必然会对此有意见,例如“都是男人为什么我不能在上面”。这问题不好问,以他俩现在的状态,问了是多事,喻文州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但难免会觉得有点心疼,又觉得不如反着试探一下,并不问深了,还能借机不动声色的表达一下诚意。

 

果然,黄少天有点愣住。之前上床,喻文州对他的占有欲强到那种地步,现在却又轻松写意的问他要不要做1. 黄少天没有思想准备,更重要的是,他约喻文州,名曰互助,实际上知道两人并不对等,至少喻文州对他有进一步需求。在这种情况底下,他比较愿意喻文州在床上占他上风,心里面觉得不那么亏欠;要是明知道喻文州喜欢他,还把人约出来上了他,似乎就有点过了……

 

当然退一万步说,黄少天真的没有做1的经验。太丢人了,他不愿意喻文州知道。

 

“少天?”喻文州趁机亲了亲他的脸,两人都侧着身子,面对面的,“怎么了?”

 

“没……,算了,我有点腰疼,就不上你了。”黄少天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喻文州把他搂紧了,手摸在他腰上。后腰上触感很黏,是经常用药留下的痕迹,喻文州上次上他的床就发现了,一直没问。“怎么了?”

 

黄少天仰躺着,“也没什么,就是几年前翻墙去调研看工厂开工率,翻出来的时候摔伤了。当时以为坐骨比较严重,结果后来坐骨没事,倒是腰时不时会疼,药吃了不少,一直也没见好。这段时间有空了会去按摩一下,已经不影响生活了……”

 

“明天陪你去看看。”喻文州轻轻摁了摁他的腰,“是这里么?”

 

“没事啦,只是不能太用力而已。”黄少天声音有点郁闷,“我靠你以为帝都的医院想去就能去啊,专家号都提前三个月114上挂,不然根本没有号。”

 

“从别人手上买一个啊。”喻文州轻轻帮他推拿,“不行就去私人医院,那种给外国人开的,医保不管的,应该没人排队了,利兹卡尔顿旁边就有,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

 

“都看过,没什么用,何况不是大事。”黄少天抓住喻文州的手,“睡吧,已经不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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