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黄王/abo】爱是……事与愿违（八）
王杰希beta，黄少天alpha，攻受看tag。并不是每章都有肉所以tag也就是意思意思……
王方前男友设定，就不打tag了。
啰嗦一句，标题是指两个人方方面面（身体、职业乃至偏好）都不是最契合的状态，但是还能克服所有的困难去相守。因为爱，而不是因为合适；他们都不是彼此理想中那个可以镶嵌在模板里的人，但他们相爱并且恒久忍耐了（够了别清新了。这大概是我理想中爱情最好的样子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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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王杰希在马萨诸塞待了半个月，回到路易斯安那，黄少天在写一篇讽刺“生育是结合第一要义”观点的文章。他在杂物间里码字，开着窗子通风，吸了几支薄荷味儿的女士烟——王杰希不喜欢烟味，黄少天一般不在他面前抽烟，也不在室内吸。
他烟瘾不大，平时倒也容易克制，最近除了打两份工之外还兼职做视频，晨昏颠倒，抽得多了些，怕手上留味儿，不敢抽冲的，在杂物间藏了一条细细长长的女士烟，偶尔来一口。
“啊大眼，你回来了啊。”黄少天一时有点手忙脚乱，把烟灭了，笑容带着不好意思。
“嗯。”王杰希把外套挂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有问题？还是热能释放时候的控制问题吧？”
“嗯，不光是这个，激光束的功率控制也有偏差，理论值都测算过了，士谦他们拿结果去找欧洲的实验室了，会重做实验，验证一下。”王杰希没和他纠缠抽烟的问题——他甚至都没有要求黄少天戒过，只是说为了健康，悠着点。成年已久，生活方式已经形成，不提这种不涉及原则的要求。
“怎么了，你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大眼？”黄少天察言观色，小心翼翼。
“视频是你做的吧？”王杰希手撑在桌子上，“那个作者署名icy rain的核灾难视频？”
“我靠大眼你真是太英明神武料事如神了，还想给你个惊喜等你回来再告诉你……”黄少天没办法，只能搬出了B计划。
“为什么要做这个视频？”
“……”黄少天就知道王杰希不乐意，所以没事先告诉他。
“为了呼吁重视核事故？为了给替代能源项目重新上马造势？为了在民众中引起对核项目的反感？”
“我保证没有最后一条。”黄少天非常注意政治正确，急忙否认。
“少天……”王杰希坐下来，叹了口气，“你的好意我都明白，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但……”
王杰希不是核能反对者，一开始就不是。他选择了替代能源只是因为没想到人类社会可以一步迈入可控核聚变时代——哪怕现在看来这一步没有迈好，可能存在问题，王杰希的立场依然不变。
回到家中的前夜，王杰希终于有了些空闲时间，坐下来把这几天炒得沸沸扬扬的核灾难视频看了。配音经过变声，但剪辑的手法，问话方式，论述语气，和材料的详实程度，王杰希仍然第一眼就看出了黄少天的痕迹。
他了解黄少天，一直不比黄少天了解他少。
“少天，聚变和裂变不一样，聚变几乎不产生核辐射。”
“我知道啊，我视频里做的都是核裂变事故。”黄少天在环境突发事件第一线工作了六年，纵然没有学者那么门儿清，专业性仍然不容置疑。
“可是一般观众不知道，你这样容易引起错误的联想，煽动没有道理的抵制。”
“可是现在这个热聚变项目就是有问题。”
“理论测算确实是这样的——但这不是煽情的理由。”王杰希直视着黄少天，没回应他的拥抱，“我不赞同这种新闻媒体式的报道——没有客观中立可言，情绪导向性太强了，容易把没有专业性的观众引导到其他方向上，而这些观众又没有判断的能力，太有违科学的客观性了。”
“新闻人有新闻人的语言，我没有在其中得出任何结论，也没有在任何地方提到核聚变，这仅仅是一个对过去事件的记述——也许有一点煽情，我承认，可是如果没有煽情，变成一篇说明文，根本没有人会去看。”黄少天也认真了，反驳。
“确实没提到，但每一条都在暗示——连我这样能分辨两者不同的人都能感受到的明显暗示，你让一般观众怎么区别？”王杰希语气沉下来。他仍然不习惯发怒，连动了气都语气平缓，字斟句酌。
“我有我的底线——我没有在视频里剪辑任何不科学的言论，至少整个视频没有造假，没有非事实，也没有假数据。”黄少天急了，“其他都是新闻自由，我现在就一个自媒体人，自我约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良心了！”
“你利用了观众的无知。”王杰希看着他，半晌才说，“现在各地已经出现了有组织的游行，要求移除核能项目，无论是过去的反应堆，还是现在的聚变项目。”
黄少天被触到痛脚，反而不争辩了，就这么站定，深吸一口气，看着王杰希，不服软，没低头，一脸问心无愧。
“……算了，”王杰希气势上先软了点，“我刚语气不好，我知道你没有造谣虚构，也知道你是为我好。”
“你他妈……”黄少天咬牙切齿着，声音却低了，“你他妈还知道啊。”
“知道。”王杰希丝毫没把这话当成反问，顺顺当当接了话，和他拥抱，“少天，我一直知道。”
16
事情暂时这么压下去，黄少天心里不以为然着，王杰希只怕也没有松动。电视里演了要求移除核电装置的人群示威场面，两三天之后就偃旗息鼓，一周之后便再也没有后文。
黄少天老老实实在家里码专栏。他心里记挂着别的，写起明星八卦来心不在焉。
“少天，我可能要再出一段时间的远门……”，王杰希从楼上下来，去地下室取烘干机里的衣物，顺便把黄少天的衣服一并叠好，放在沙发上。
“怎么？”黄少天没回头，仍对着电脑。
“去德国，那边实验室在验证之前的那个理论偏差。”王杰希把登机箱拖出来，有点犹豫。
“方博士让你过去的啊？”黄少天依旧心不在焉。
“对，他已经到那边了。”王杰希犹豫的就是这个。方士谦是他本科阶段的前男友，之前怕黄少天多想，没有告诉他。现在两个人关系轻微紧张，方士谦又再次让自己去一趟，似乎应该跟黄少天坦白……
“哦，去吧，多久能回来？”黄少天放下鼠标，转过身来。
“不确定，一周以上吧，最长一个月。”王杰希见他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于是决定不提，反正已经过去了，谁还没有几个前任呢。
“什么时候动身啊德国哪里，柏林？慕尼黑？”黄少天站起来，把王杰希轻轻推到墙边上，微微仰头吻了他，没等他回答，“注意安全，我会记挂你。”
王杰希心里蓦的柔软了，环住黄少天的腰。他想没说果然是对的，不然怎么能尝到这一个吻。
于是吻回去，“实验室在慕尼黑，明天动身。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