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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beta，黄alpha。上一章，走这里。

HEHEHEHEHE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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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一路上倒还太平，没有什么奇怪的味儿。他这种情况，性别急诊科见得多了，医生根据他的激素水平开了特定抑制剂，挥挥手让他去注射。

 

来打针的护士是个黑人女性，很是温婉，牙很白，容貌也美，嘱咐黄少天脱下外套，露出胳膊。

 

是omega。昔日黄少天还是个大A，阅人无数，不带味儿也能看出来，八九不离十。

 

考虑到黄少天太久没有使用过抑制剂，她先给黄少天做了过敏测试，一直和他交谈着。听说他的伴侣不在身边，又帮助他放松，缓解生理压抑带来的焦躁。尽管南部风气保守，医院还是对AB情侣的结合保持着宽容。黄少天一边接受注射，一边絮絮地和护士聊天，忽然间情不自禁就问了一句，从医学上看，beta和beta做爱是什么样的？快感强吗？

 

问完就后悔了，立马道歉，“对不起，这属于性骚扰了，对不起，抱歉。”

 

女护士一笑，“没关系，理解——从医学角度来看，肯定是ao之间契合度最高，基本放诸四海皆准。Beta和beta之间，因人而异吧，个体差异比较大。”

 

黄少天点头，不敢再接话。注射结束，他挽起袖子，向护士道谢。

 

“你的情况是突然出现的发情期omega引起的，易感期已经非常紊乱。治本办法是尽快和omega标记，如果不行，至少先和omega性交，稳定症状；如果你坚持和beta一起生活，不和omega性交，那么治标办法是半永久性的‘去alpha化’，或者称之为‘beta化’。最次是长期使用抑制剂，Hernimous医生给你开了两盒，我拿给你。”女护士送他出门，笑得妩媚，“如果你愿意，我今天下了夜班，想和你去喝一杯。如果你不愿意，我这里有份S大医学院招募‘beta化’试验志愿者的广告，你可以考虑一下。”

 

黄少天愣住。他沾花惹草了好些年，不会连这话的意思都不懂——事实上，第一眼看到这个女护士，黄少天就知道她的想法。

 

只要和omega交合，这次易感期就能迅速过去，身心舒畅，彻底释放。

 

和omega交合……

 

那种翻天覆地彻底相融的感觉，那种交合之后彻头彻尾的放松和淋漓尽致的释放，黄少天只要一想起来，脖子后面就冒鸡皮疙瘩。他太想了……身体上，太想出轨了。

 

Beta有什么了不起？什么生性自由都是狗屁，受生理欲望驱逐怎么了？我对你都是真的，要全是生理欲望，我他妈根本就不会让你推！beta和beta的关系又高贵到哪里去？生理欲望才是爱情首位的注脚，最初的驱动，本能的指向。

 

黄少天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服从本能，服从欲望，服从alpha基因里的占有欲。只要这一次……就这一次……

 

黄少天几乎立刻就想说，好，我请你喝一杯。

 

他把手插在口袋里，捏得很紧，指甲刺破手心。他想起第一次上床之后，王杰希把他抱在怀里，说，如果不喜欢，我根本不会答应你试试。

 

那时候王杰希表情很温和，带着不易察觉的爱意。难以想象，他那样看似缺乏正常人感情，思维极度理性乃至冷淡的人也会沉着嗓子说出那样的话。直接，温柔，无法抵御。

 

于是黄少天缓缓放开手，低哑着嗓子，低着头，接过两盒抑制剂，说，谢谢，你把那个‘beta化’志愿者招募的说明也拿给我一份吧。

 

 

 

 

 

20

回程时黄少天在附近的杂货店买了水果杯、蔬菜沙拉和芝士棒，想着王杰希不在，没有人管他，于是又买了几盒速冻披萨。

 

接下来几天，黄少天足不出户。抑制剂里含有大量安定成分，注射之后会有头晕、嗜睡的副作用，他昏昏沉沉地睡，醒来就吃点东西，然后把S大那份志愿者招募广告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招募25~30人参与试验，分为两组，分别接受药剂治疗和服用安慰剂。每月注射一次，平时可以正常生活，不影响工作和性生活，只是感官钝化，激素水平降低，使得对方受孕的概率也下降，不再受信息素控制。临床6月以上，有希望半永久性消除易感期。

 

从alpha变成beta。

 

黄少天头疼得很，把广告宣传单扔在床下。

 

大概王杰希那边也很忙，加上时差，两个人没怎么通过话。黄少天睡醒来，看见未接来电，想拨回去，心里又有点堵；看看表，对方应该也睡下了。实验室干活也是累成狗的节奏，黄少天虽然没干过，但他采访过不少科学家，很多人都讲起过吃住在实验室里的故事。

 

语音信箱里有王杰希发过来的voice message，给他描述实验进展，问他生活近况。

 

黄少天按下回复键，清清嗓子，说不出话。

 

他按了撤销，然后重来，重新点击回复。

 

他说我想你了，杰希。

 

黄少天发送完语音，把邮箱整理了一下，90%的东西都拖入垃圾箱，接着躺下睡觉，甚至没有登录视频网站去看看大家的评论，收一收私信。

 

实验重复了两次，结果是一致的，也论证了方士谦他们小组提出的观点——大规模应用方案下，对释放的热能的控制还有潜在风险，是没有克服的技术障碍。风险发生的概率大概在6%~11%——即使是统计学上，这也是一个必须重视的数值，何况是人命攸关的大型核能项目。

 

实验室和方士谦所在的小组一起举办了一个party，庆祝实验出了结果。美国过来的这帮科学家安排了德国度假之旅，王杰希婉拒了和大家同去的提议。

 

“你先回去吧，论文我们这边会整理发表，媒体我们也会联系——你现在的身份不好专门说什么，等造势结束，你也就是时候重返公众视线了。”方士谦表示理解，“先回去吧，也二十天没休息过了，何况你家还有个alpha。”

 

“好，多谢。”王杰希和方士谦握手，两人相识十余年，虽然早已不是恋人，但信任不变。王杰希为人坦荡，相爱之前必须是朋友，而不是单纯的荷尔蒙作用；这样一来，即使分手，两人仍然可以彼此欣赏。

 

“居然找了alpha吗？”德国实验室这边一名工作人员笑问。搞科研的大多是beta，而科研工作枯燥繁重，为了保持精神集中，投身于科研的beta很少考虑和alpha或者omega结合。原因无他——太麻烦，激素水平不一样，如何谈恋爱？

 

“嗯。”王杰希点头。如果周期是规律的，黄少天的易感期快到了，他得尽快回去。

 

况且……黄少天居然又用那个ID发了第二期视频，点击量已经突破四千万——对于一个科普视频而言，这是非常可怕的传播速度，堪称病毒营销。王杰希看了第二期视频，大概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内容没有特别可指责的——至少站在新闻人的角度，但王杰希无法接受这个方式。

 

实在应该和他好好谈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