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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b黄a，攻受看tag。上一章走这里。

清明期间出行断更，下一更为完结章，在下周二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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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戴眼镜的华裔医生把彩超和激素六项结果放在一边，让王杰希说了说生殖系统病史，简单做了笔记。黄少天坐在旁边陪同，显而易见地紧张着。

 

“没什么其他问题，这个闭合也是先天性的，没影响正常生活。”王杰希淡淡地，“孕激素水平低，一直低，之前有医生建议过用黄体酮模拟一下人工周期。”

 

“模拟了吗？时间多长？”张新杰扶一下眼镜，重新扫了一眼检查结果。

 

“没……”王杰希看了黄少天一眼，“之前不想要。”

 

“伴侣是alpha吧？现在有受孕需求吗？”

 

“嗯……”王杰希对后一个问题还有点斟酌，黄少天已经抢过话头，“没，顺其自然，我们就是来检查一下，其实他身体没问题就行，我就放心了。”

 

“让患者自己表述吧。”张新杰温和地提示，转向王杰希，“你呢，现在有受孕需求吗？”

 

“从准备到真的有这个打算，我大概需要的治疗时间比较长吧？毕竟已经是这么久的问题了。”王杰希想了想，“所以你可以认为我有这个需求，先安排治疗。”

 

“人工打开生殖腔的手术难度不大，但问题在于……”，张新杰往电脑里输入几行字，然后拿搜出的材料给王杰希看，“beta里面像你这个闭合程度的，不超过万分之一，即使手术，术后生殖腔未必能恢复正常功能；其次，孕激素水平低到这个程度——实话说，这已经偏离了正常范畴，我见过极个别alpha的孕激素水平都比这个高。我给你开一只体温枪，你每天早上醒来就测一下，别喝水、别说话、别去洗手间，如果当日有性行为，就在表上标注一下，记录下来，坚持三个月；从今天开始，每十天来查一次激素水平，要早上空腹过来。”

 

“好。”王杰希接过体温表模板。

 

“我靠，这么麻烦……”黄少天目瞪口呆，“十天来一次，还得空腹，让不让人好好工作好好休息了？”

 

“备孕都是这样。”张新杰依旧正襟危坐，“生育本来就是世界上成本最高的事情，而且绝大多数时候，生育本身的压力只能由一个人承担。我们倡导 alpha伴侣在这个过程中尽最大努力给予支持和帮助……”

 

“张医生，”王杰希礼貌地打断了他，“开腔手术，先帮我安排一下吧——既然术后还需要长时间的康复治疗和观察。”

 

“好。”张新杰调出外科医生的日程表，“接下来我们聊一下手术事项……”

 

 

 

 

 

 

 

 

26

从张新杰那儿出来，天光正好。两个人交扣着手从医院里出来，走到停车场，中间在电梯间里接吻，黄少天将对方压在墙壁上，然后再反过来。

 

南部的氛围问题，并不认可AB之间的婚姻，对AB的类似婚姻关系实行也差别对待。有子女的AB关系基本是隐形的，看做与BB无异的结合，法律在判例上也参考民事结合处理财产和子女问题；无子女的AB则被看作是社会异端，与AA、OO关系相差无几。两人在南部同居，本来就是避避风头，自来到小镇开始，万事低调，除了黄少天会有点文字官司，喷几句风气保守，并不公然和社会环境作对。牵着手走这种事实在罕见，更别说公共场合的电梯间里接吻。

 

直到上了车，黄少天都没准备撒手。两人将药盒体温枪扔到后座上，索性就在后座里互相拥抱着，颈部互相贴着，下巴搁在对方肩上。

 

黄少天心里觉得有些奇妙。他恋爱史长且对象繁多，多是一见钟情追来的，或是逢场作戏假戏真做的，大多数约会对象都在两个月内散了，撑到三个月以上的都是正经恋人关系。饶是如此短平快的恋爱，身体上酣畅淋漓的100%契合，黄少天的激情都很难坚持两个月。和王杰希在一起四年了，肉体上磕磕碰碰总算互相体谅磨合得差不多了，生活习惯仍然不太相似，但不妨碍他到现在都会在想起对方时心情温柔，嘴角含笑，也不妨碍他随时随地都想对他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比如呼吸对方的气味，比如在停车场的暗处接吻。

 

比如……毫无逻辑地想和你在一起。

 

知道彼此都成熟到可以接纳缺憾，知道彼此都相爱到可以持续忍耐，知道彼此都宽容到能为这段感情做出妥协，他和他不美满的情感关系，他和他不契合的生活伴侣，此时此刻，夫复何求。

 

 

 

 

 

27

四周之后，王杰希接受手术，换了项病因，给学校请了一周假——他仍然是私生活低调的人，何况大城市才比较宽容，小镇无隐私，因此人际关系相对复杂。

 

他打算先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反正术后需要两三年时间调整，不如先把手术做了，调整的同时可以着手先把核项目的事情做完，两边不耽误。

 

黄少天全程陪同——这手术不算危险，预后性也好。美国医疗极少鼓励人住院，术后一天，黄少天把王杰希接回家，包揽了所有家务，还煲起了汤。

 

“我老家在广东，哈。”黄少天尝了口汤，被烫了舌头，连忙嚼了块冰，没让王杰希看见。

 

“你在纽约长大吧。”

 

“嗯，对，靠近法拉盛。基本上不用会说英文，说白话就能毫无障碍的生活，所以我现在白话都说得很溜。”黄少天把汤从瓦罐里打出来，在厨房吹冷，端过来。

 

王杰希笑笑，没拒绝他要喂的举动。

 

 

 

 

 

 

28

激素周期监测的结果出来，张新杰看着单据和折线图，轻轻摇了摇头。

 

“非常困难。”张新杰说话谨慎，没有使用绝对的词语，“孕激素水平太低了，生殖腔发育程度也低，很难着床，即使着床，后续穿入内膜也有障碍。”

 

“还有别的办法吗？”王杰希坐在他对面，问。

 

“这种情况，我执业之后没有遇到过。”张新杰思考了一下，“我会劝你们放弃；如果你们坚持，可能也会有办法，毕竟医学手段这么多——但有些方法可能在本州是违法的，过程也比较折腾，成功率不太好确定。”

 

“多谢张医生，知道了。”黄少天站起来，礼貌地和张新杰握手。“我们放弃，不折腾了，我舍不得。”

 

“少天？”王杰希在诊断书上签字，略微带着歉意。

 

“就是辛苦你，白挨了一刀。”黄少天微微俯下身，亲吻王杰希额头。

 

开车出停车场，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黄少天知道王杰希心里不好受，于是起了个头，“去哪儿玩？”

 

“怎么？”

 

“知道自己可以自由自在不被小崽子束缚了，觉得人生赢家啊。想去哪儿浪？来一段说走就走的旅程。”

 

“好啊。”王杰希点头，露出笑，“先去……宠物店吧。”

 

“啊，啊？”黄少天扶了把方向盘，“什么？”

 

“生俩娃，养条狗，不是你说的吗？”王杰希笑，“至少我能满足你后一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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