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喻】十年. 1

义务排雷:

1,国产低成本青春爱情文艺痛。唯一的虐点是贫贱

2,喻黄喻only,狗血,优等生和小浪子,中间分过手,最后HE。

3,恋爱前分手后,physically黄少天都有过别人,还有妹子,一笔带过。

4,每一更会根据那一更的攻受打tag,总体互攻,请慎重。

5,单数章节是喻文州视角;双数是黄少天视角。半回忆半现实,最后切换到客观视角。

……确定都没有问题的话,就愉快的开始吧。




(一)

对坐的女孩很有想法,说起话来也条理清晰。加上良好的学样和周正的相貌,应该是婚恋市场上很受追捧的女孩儿。


喻文州给她倒上红酒,听这个所里领导介绍的女孩说话。


 

“她们都说你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内心很冷,不好接近的样子。”女孩巧笑倩兮。


“哦?谁啊?”


“和你见过面的女孩子啊,还有公司里的文秘。”女孩喝了点酒,没说出“相过亲的女孩”。她脸色酡红,说话也大胆了些。“所以说你心里到底是不是有人啊?那种条件特别好、特别高冷的海归学术女神之类?”


条件特别好,高冷,海归,学术,女神。喻文州笑笑,用手轻晃着杯子。


心里是有人。每一个词组都倒过来,就对了。







喻文州,28岁,通讯工程硕士毕业,最年轻的技术骨干,真正意义上的优质单身汉。


除了是gay,深柜,以及,和上一任分手八年了,从来没有over过。


了解喻文州的人从不给喻文州介绍对象,比如郑轩,“知道你忘不了白月光,哪个女孩瞎眼了嫁给你也是守活寡。”


当年喻文州和黄少天的事情,郑轩知道得不多,但是仍然算是知情人。


郑轩借过学生证给喻文州。那时候黄少天生病,半夜发烧,病来得气势汹汹。喻文州要带他去看病,黄少天不让,仗着体质好,其实是因为那时候黄少天在外面打工没有医保,不舍得花这份钱。到了黎明,烧得神志模糊,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喻文州想起郑轩的学生证因为教务系统出问题,上面没有照片,去找郑轩借。郑轩张大了嘴,说没有照片不假,可是有性别啊。喻文州点头,说,对,是男的。


拿了郑轩学生证的喻文州背着黄少天去了校医院,连挂号带化验到挂水住院到拿药,结算时一共花了220块,学生医保付了160,喻文州掏了60块钱。


就这60块钱,都得让他冒着失去黄少天的风险。


出院时郑轩过来帮忙,和黄少天打过交道。那时候黄少天脸色还不好,即使他肤色偏深,也能看出气色苍白,眼睛肿着,嘴唇上是过度依靠张嘴呼吸留下来的裂伤,还有结痂的血块。他躺病床上看着喻文州忙活,眼睛里有笑意,嗓子很嘶哑,“文州你动作慢点啊我又不会一声不吭背过气去,哈哈这次吓着你没有啊,唉都说不生小病的人容易玩大的,我是又中招了吗?唉唉你轻点啊我手背上还有针管呢。”


就算郑轩再迟钝,都能感觉出这两个人不是普通朋友关系。想到到喻文州时常不在校内住宿,郑轩扯了下他袖子,“这是你……弟弟?”


喻文州看郑轩一眼,觉得没必要瞒着他,摇头,“不是。”


那以后每逢有姑娘给喻文州表白,或者大伙儿起哄他和绯闻女友,郑轩就不参和了,默默在旁边砸吧嘴。


好端端的高校男神,就这么弯了,对象还不是一路人。






那还是大一下学期,刚开春。喻文州不明白,整个冬天都过去了,怎么偏偏开春了熬不过去。他和郑轩一起,把虚弱得走不动路的黄少天扶回那间小屋子。郑轩没进去,怕尴尬,远远推了自行车,“文州,内什么,我先走了啊。”


喻文州想招呼郑轩坐下来歇歇,喝杯水,然后想到家里没有饮用水,管道锈蚀得厉害,生水味儿大得喝不下去。只能把黄少天扶上床,然后在堆煤的楼道口给郑轩道谢,送他离开。


乍暖还寒的时候,附近有些条件稍好的务工人员家里还没有灭炉子,空气里有股烧煤的硫味儿,脏得很,待久了脸上窜灰。


越冬之前,黄少天试图修这扇漏风的大门,带着借来的工具,站在门口叮叮当当。喻文州在旁边,把堆好的煤堆一点一点挪开,满手黑,一擦汗就摸得脸上全花。黄少天一边修门,一边哼哼,“真想把这堆煤顺回家里去啊。”


喻文州提醒他说,我们没有炉子。


后来被房东摁住,不许换门,一直漏风,就这么挨了一个冬天。喻文州从来不知道中原地区的冬天这么冷,家里没气没火,也没个储热水的设备,冷得根本呆不住人。黄少天体温高,冷水澡洗到了十一月,红得跟虾似的,洗完擦干就哆嗦着从厕所里窜出来,跐溜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得等被子都捂暖和了,才伸出手来拍拍床,给灯下温书的喻文州挪出空间来,“文州,进来。”


他话特别多,能把自己讲得缺氧的那种。喻文州写功课或者温书的时候会少说两句,但喻文州已经习惯了在噪声里学习。


喻文州钻进被子,和那个暖和的身体拥抱,亲吻,抬起他的腿顶进去,听他喘息。黄少天的身体极为劲韧,瘦且有力;终日的劳作让他的体格极漂亮,带着年轻肉体本身的吸引力。


最初还带套,两个人互有来往,黄少天也上他。喻文州一直觉得黄少天的活儿比他好很多,毕竟有实战经验,而且黄少天以前的女伴看起来很舍不得他。但黄少天不以为然,“妹子还是……差别挺大的。嗯嗯啊文州你别掐我啊我错了不行么。”后来实在生活艰难,在意不了那么多。没有套,喻文州有点犹豫,黄少天大大咧咧把腿一分,大马金刀地拍着床,“你来吧你来吧,我不怕”。


他先前实在是大爷惯了,以前当小混混的时候都是别的姑娘缠着他,自然也不太会勾引人。偶尔做两个暧昧的表情,都让喻文州笑得不行。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文州你别笑了你还行不行了啊”,或者“滚滚滚滚滚滚滚”。


喻文州进入他,和他交颈缠绵,手在他腰上匝紧了,留下汗渍。末了出来,射在黄少天身上。黄少天不讲究,会从床底下拖出一条怎么也洗不干净的、垢腻的毛巾,连着自己的一并擦去,然后抱着喻文州,在他耳边乐呵呵的呵气,絮叨着当天发生的事情,然后把他的脚抱在怀里,捂热了再入睡。打小就爱干净的喻文州也由着他,和他拥着,感受那身体勃发的力气,和不枯竭的热度。


记忆中一直到分手,黄少天都没主动再上过他。喻文州平时要上课,有时候住校,稍留一点后遗症就不太方便。回来住就没有热水,清洗也很困难。黄少天心疼他,说自己工厂里都是大老粗,没这么敏感,让喻文州抱他,反正只要是喻文州就好,不介意。







后来喻文州一路本硕,顺风顺水,毕业工作,年轻有为的工程师,收入体面,长相儒雅,举止得体。公司里各式各样的领导,前辈,都免不了要把自家沾亲带故的姑娘介绍给他。推拒不过的,喻文州也会去见,客客气气请了姑娘吃饭,看电影,再周周到到送人回去,表示,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是我们不合适。


没有人知道喻文州心里想什么。


喻文州用干净修长的手给约会的女孩添酒,剥盐烤白果,把鸽蛋蛋壳敲碎,仔细剥好递给对方,笑得温文尔雅。他看对方露出羞赧的笑容,自己也笑得愈发没有内容。他想起多年前的苦夏,黄少天一头一脸的汗,污渍把脸蹭花了,在校门口百米之外等他。见到他就笑,露出牙齿,把用厚衣服包裹起来的盐糖冰棍分给他一根。两人一前一后地往租来的小屋走,离开学校远了之后,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拖一拖手。


如果女方要求,他也会带她去电影院,或者看看演出。买好爆米花和饮料捧在手上,帮女孩拎着包,主动去买票。对方看到煽情的对白,热泪盈眶要靠过来,喻文州也不会刻意躲。他瞥一眼屏幕,剧情乏善可陈,不知道泪从何来。他想起自己仅有的带黄少天去看电影那次,那部没看的影片,电影票还在他毕业证里夹着。他想补偿给黄少天的浪漫,黄少天没有接受,就搁浅下来。


当初是喻文州主动说了分手,八年以来,再无音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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